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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医药渊源流长,是中华民族的瑰宝。
虽然我及我的长辈皆无人从医,但是,对中医药的博大精深,还是由衷佩服的。
01
单说这个“医”字,我理解,是指凭着医学知识、从医经验,从事看病的人。
据老人们讲,行家一出手,便知有没有。中医讲的是望、闻、问、切。患者从外面走近医生,医生抬头看患者的身姿、步履,五官、气色;听呼吸声的平与缓、促与徐,说话声音的强与弱,基本上就把患者的病情掌握了。
因为五脏六腑的状况,在五官、面色及气润上有所表现。再通过问询其生活习惯,通过寸、关、尺的脉象,便可以断定其病灶之处与经脉之间,五脏六腑之间相生相克的原因了。
记得我第一次与中医药接触,那还是七十年前的事。
1953年春夏之交,中午放学回家的路上,我突然呕吐,街坊吕家大婶发现,匆匆来我家告之。父亲马上领我到朱先生那里诊治。
朱先生四十来岁,慈眉善目。他让我坐在他身边的凳子上,牵着我的手,放在桌面上的一个小枕头上,然后微阖双目,用三个指头在我手腕处时点时按了一小会儿,然后睁开眼睛,微笑着说了两个字:“无碍”。随手取过一张便签,用毛笔以中医师特有的草体,写了“竹茹”两个字,下缀奇怪的符号,写的是药材的重量三钱。然后站起身来,拉开药抽屜,抓了一把细如青丝的竹絮,放在戥子上称了称,倾在一张绵纸上,包好了,递给我父亲,说:“回去立即煎服;水开后一袋烟的工夫即好。”
回到家里,不一会儿,父亲就把半碗黄绿色如春茶一样的药汁端过来,晾温了,让我徐徐饮下。一股青竹子的清爽鲜味由口腔到食道,胃里立马感觉轻快。不一会儿,胃里一阵咕噜,放了两个响屁,肚子就不难受了。吃了午饭,背上书包,又一蹦一跳地上学去了。
02
小时候,农村的医疗卫生条件都比较欠缺,不管是大人孩子,一旦有个大病小灾的,多是寻个偏方救急。
比如,不小心把手划破了,伤口流血不止,就会去老房子的墙旮旯里寻找一种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蜘蛛网,这种蜘蛛网织得特别密实,外层由于常年暴露在空气中,呈暗灰色,里面却呈灰白色。把这个蜘蛛网取下来,敷到伤口上,能止血,且不会发炎。
再就是春夏之交,儿童易得的一种传染病,痄腮。一边的腮帮子红肿,严重了会发生渍烂,变成有严重后患的“老鼠疮”。所以,谁家孩子一旦染上痄腮,大人都会领着孩子去找“能人”村医,到了村医家里,自然要说上几句恭维话,求村医给看一看。
村医把孩子领到身边,一边看看红肿的腮帮子,一边让孩子家长去井上打一罐子井水回来。稍后,便用羹匙从香炉里挖取一些黑乎乎的药面,倾倒在大酒盅里,滴上少许芝麻油,再取一点儿新提来的井水,用手指快速搅和均匀了,用手指蘸着药汁,往痄腮中心轻轻一点……然后由里向外,把药汁涂满痄腮上,红肿的腮帮子当天能就见轻。
03
由于小时候得益于中医药,这些年来,我一直对中医药情有所钟,并注意收藏了一些有关中医药的古籍,诸如,清代刊印的《伤寒论》《汤头歌》,民国时期刊印的《温病大全》等等。
闲时偶有翻阅,粗略学一点中医知识的同时,更进一步了解到中医的博大精深。譬如,中药讲究所谓“道地药材,尊古炮制”。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,就把中药材的产地要求及制作规范讲得十分透彻明白了。
大家都知道,是药三分毒,有的药材甚至含有剧毒,但是,只要严格按照古人留下的产地要求,譬如,浙贝母与川贝母有别,藏红花与青红花有异,宁枸杞与冀枸杞有差等等,这些药材的名子,必须是把产地挂在名子之前,以区别于其他地方产的类似药材;还有不少药材原料,必须严格按照炮制规范,诸如三蒸三晒、七蒸七晒、九蒸九晒,用酒加麦麸或蒸或炒等,经过如此炮制,才能变害为利,成为可入药的合格药材。医生再根据患者的病症,按照君、臣、佐、使,斟酌调整药方剂量,尽力做到药到病除,在治病的同时,将阴阳调和,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
新中国以来,党和政府一直非常重视发扬光大中医药事业。在对抗传染病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,积累了许多成功的验方成方。在这次战胜新冠病毒的斗争中,中医药更是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。
除了因人施治,中医专家还成功调制出提高免疫力的汤剂、香囊等,供公众使用,成效也非常显著。
我坚信,在我国,在全世界,大力发展中医药事业,有着非常光明的前景!